8月10上午10时,我从张家界乘火车抵达北京,首先的第一件事情是往家里面打电话,得知有学校往家里打电话。让我和他们联系,为了节约我在重庆买的IC卡,这也是最方便的工具了。当时一切工具集中,电话本、身份证、储蓄卡、电话卡,还合了100多元的现金在里面,在打电话的时候,这些工具全部拿出来,连续打了很多次电话(因为在北京西站的时候找那个XX招待所的门,找错了,不知道它有两个门,找了很久,结果还是问了问西站的人后才找到)。于是就有了多次拿出电话本,多次装好电话本的事迹,但终于找到了。我便乘车随他们到了学校。在学校里要身份证等证件登记的时候我才发现:几乎全部工具都已经丢失。当时只有身上仅存的一些钱,这给我造成了巨大的障碍,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面前我表现得很无奈,但也没有办法,我根本就难以承受这巨大的打击,而当我打电话回家的时候,老爸不是在指责我,而是反过来安慰我。我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暖,便很快振作了起来,虽然我老爸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在这里根本就无能为力,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很干脆地对我老爸说:“把钱在家里用折子全部取出来”,又装出满怀信心的样子,镇定自若的德性。因为在我老爸面前我不敢有半点的衰弱。但整个这件事情为我后来离开这里找到了借口,连我自己现在都无法评价它的发生到底是好还是坏,在没有正式进入大学生活时间里,这是我最害怕的事之一。
在这个陌生的大城市里我感觉到很无助,很不自如,甚至不敢思想,太可怕,但也有太多让我难以忘怀的好事情在发生。但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有时真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8月10日,将所有余资汇总后,总共不足200元钱了,在无奈的情况下,刑老师写条给我借了一床被子垫子之类的东西让我住到了学生公寓里。现在想起来我真的需要感谢她的!如果不是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她对我的作用太大了,我在这里说声谢谢!我现在想来好多的事情依然不免有满怀的内疚的感觉,甚至对这整个学校都很是内疚。
8月11日,在老师们的带领下,我们到天安门、王府井、北大校园等地游玩了一番。但在这一整天,我就只花了一元钱,我知道我当时的处境的,对一个农村孩子来说总免不了一些问题,共有的!下午,不知道是何时飘下雨来也更添了我几分惆怅的感觉!晚上回到学校洗了澡后就自己休息了,晚上我好像写了些什么,但我得翻来覆去地找,这里就不必再说了!
8月12日,一大早起来,天上依然在往下“撒线”,撒得不少,甚至让人感觉到不安。我知道我的钱到一次师大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便就去了!这一天稍微注意了一下装备就径直往师大来。大约早8点,我和管公寓的说了说话,并告诉他说:如果刑老师问我就说我到《中国基础教育》编辑部去了。在此前我和他们聊天的时候我说过《中国基础教育》编辑部里我的朋友,还说是兴许这些朋友还能帮我一点忙呢!其实我都不知道那陆先生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因为我们只是在成都碰过面,而且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但我依然硬着头皮把话说了来。所以今日在雨中穿梭,独自一人往师大来。经过乘公交。坐出租车,在雨中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11点左右到达目的地――师大,此时已近中午。我在《中国基础教育》编辑部侃了一会,陆先生让我和他一起去吃饭。我本以为自己有好几天没有吃好过了,总在迷惘当中,以为今天能够放开一切,专心地吃一顿饭了,可要了两个菜,一吃上心事就又涌上来,就这样又吃不好!结果是怪不好意思地首次在北京违背了不浪费一粒粮食的自我约束,我觉得我很失败,也很痛苦,也更有些孤独和寂寞的感觉。
下午我往师大信息科学学院。但他们告诉我要到房山,我还不知道房山这个地方到底怎么样,没有到过,也是首次听说。然后沿着他们告诉我的路线又在风雨中穿梭。(11月29日记)
说实话,我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东西南北如果没有辅助的人和事物的话,我都分不清楚,我只知道前后左右,这应该也是一件比较痛苦的事情,从中心出来,我独自一人撑着雨伞,背着书包,拿着一张地图,而又只知道乘38路然后转乘917路,再就能到了。但我还没有在这里乘过公交,一出来就不知道找哪个方向去,只得临时看一下地图,见下一站是护国寺是朝要去的方向,于是向行人询问了护国寺的方向,但是等38路至少等了一两个小时,把我的衣服、书包等全都打湿了,在风雨中那把小伞是管不了用的,我在此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去年12月20日写的两句诗:“山微何成障,人小怎为事”。
等车到的时候,我的全身都湿透了,但我依然很乐意地坐到了车上,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我竟然在这个时候会开心,后来在车上,在学校,再回西三旗都是如此,我感觉很是奇怪,这才隐约地忆起今年2月5日晚上的梦:我隐约地到了一个名字叫房山的地方寻找到了我要寻找的人。也许因此我才有足够的理由放弃比这个地方更好的环境,就像魔鬼附身一样,不假思索地选择。而对别人说我是奔心理学而来,其实相当于一半的原因是为了寻找中的她和其他同志者,而另外一半则真正是为了教育学而来的,而我学习心理学的原因则是我曾经听说任何一个优秀、卓越的教育家必须首先是一个心理学家。就在8月12日的那天下午,在风雨中观赏了这相对要破烂的校园时候就爽朗地说:我就在这里了,我要把这里好的变得更好,把不好的要变好。就连我现在都不敢相信我会作出这样轻率的决定,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而这真正关系到我的前途和命运,也许这应该是我犯的第二个错误,而且既感觉到严重又让我觉得没有错,我也从来就没有感觉到有如此的矛盾状态。
就在当晚的7时许,我还在新街口,说来都很搞笑的,我还没有到站就下车了,所以被弄到了新街口。在这里便跟家里面打电话,当得知我爸爸已经将我丢失的卡上的钱全部取出了存在重办的卡上的时候,我异常的高兴,这毕竟是我爸用很长时间积攒起来的,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掉了下来。但是转瞬之间我就给刑老师打电话,告知她说我刚刚给家里面打过电话,说卡上的钱没有了,并且表示要离开学校,以没有钱了为原因。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天底下可没有后悔药啊!这可是决定前途和命运的时候啊!我终于被对教育事业的热忱,因为那曾经幻想的梦战胜了这里的优越条件,因为在苦过累过之后真的想好好地爱一回,我给我的时间只到2005年2月23日,而房山是在我梦中出现的最后一站了,也许我就真的该躺在这个舞台上了,我也很有些犹豫,但犹豫之后的决定是到房山这个据说要相对落后一点的地方,放弃了其他地方的一切优越条件。当夜,我跟老师和其他领导人有过一些交涉,但我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表现得很坚决,并以一切的不好的因素作为回答的依据,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得让我先回去休息,我回到宿舍后一度与一个四川的老乡聊,并聊及此事,也许是同乡的缘故,他问我要我的作品,说要与老师说说,看能不能帮到我。我写了一首诗和一篇自认为还不错的长短句:《满江红》。看到这种状况,我真的有不忍离开之心,可是因为全部的原因,迫使我作出最后艰难的决定,还有一个机会,我答应了这位同学,如果那个老师能够帮到我的话,我就要留下来,可是终究没有让我满意。所以踏上了自己都不敢说是对的路,我这是拿自己的命在做赌注。东西南北的路我已经走过很多了,但这一段走得很艰难,也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茫然过,我感到很是失落,甚至面临着丧志的危险,我好是害怕,终于因为教育这项事业让我镇定了一些。8月13日上午坐着王庆军师傅的车来到了不知道是该亲近还是疏远的房山区,以及那个师大信息科学与技术学院良乡校区,更不知道大学的生活怎样,也不晓得会不会找到她!但来就来了,一定要创造一些奇迹出来。我就这样开始了在房山的日子,当时能看到的老师不过刘伟力等五六个而已。
满江红
心思天下,情满国,沧桑若何。登高楼,举目望远,胸怀开阔。十数朝大大江山,二九年华才刚过。何向前,豺狼阻归程,穷征色。
前时过,休辩言。此时志,何生成。乘狂风,跨过高山陡壁。哭话当世谁圣贤,气向封闭奸恶门。却罢苍生,回农家园,弃挥霍。
而这个学校报名最大的长处是其他学校都没有来报道,暂时只有这个学校,所以同学们看了都还算不错的,即使不满意也被北师大这个名给框住了,所以想走都走不了,在正式报名(8月23―25日)前的一些日子我就到招生办做些事情,闲时就看看我的《文艺的基本原理》,还有就是《语言理论》,或者给老同学打电话、聊天啊什么的,也给家里面打电话,几天下来就打了很多张的电话卡了,每天打电话都会把手举酸,当时的宿舍里面又没有装电话。慢慢的宿舍里面来了五六个同学,也就是我的伙伴们。大家也都建立起了比较深厚的感情,都各自有自己的个性,相处得也都非常好,后来也加入了迎新工作中。
在迎新过程中,我认识了一个西双版纳的女孩A,她的活波倒是很受人喜爱的,但最初并不是很在意,而后来在不经意之中与伙伴们说了说这个事情,却没有想到这几位倒是非常积极地以为我爱上了她,搜尽天下妙策助我成就大事,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于是一切就像是莫名其妙地开始了一样,慢慢地发展,我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因为前面已经讲了,我要寻找的是我的另外一半,而我有很高的要求:飘飘长发二美(外在和内在)俱,可遵礼法不循矩。而她在我的眼中却没有这种标准的显露。但在诸位军师的指挥和协助下,我还是率“大军”出征,直到8月29日才告一段落。